十七殿下(2 / 2)
街强抢民女被永勤帝罚了闭门思过三个月仍不知悔改,极度宠幸几个姬妾,在妻妾私自断了避子汤后居然不惩治姬妾而是杖责原配,导致佟氏郁郁寡欢,最后还是熬不住,走了。佟氏病逝后,十七殿下更是无法无天,常常呆在烟花之地留宿,吏部侍郎想闹,都被魏国丈压了下来。吏部侍郎边哭边说,一直跪求皇上为他的孩子做主,他的发妻因为受不了打击已经病倒,已经快家破人亡了,所以就算脱了这身官服,他也想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原先不敢是因为魏国丈的施压,现在有了东厂厂督的帮腔,他必定放手一搏,殊不知,陆风只是闲来无聊想看热闹而已。半柱香的功夫,衣衫不整的十七殿下就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身上都是刺鼻的胭脂味。“畜牲!”永勤帝气得把瓷杯狠狠地砸向地上跪着的人。“父王……儿臣……儿臣……”他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不停看向魏国丈。“你休要看魏青,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十七殿下不停的磕头认错,“父王,您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原谅儿臣吧!父王!”哪壶不开提哪壶,魏国丈脸又白了几分。“住口!休要再提你的母妃!你这个不孝儿,你是想活活气死寡人是不是?来人呐!来人呐!”永勤帝高喊着,“把这个没出息的废物拖下去杖责五十!”“皇上!皇上三思啊!十七殿下还年幼!还请皇上念在殿下初犯,原谅皇上吧!”魏国丈出声,想要求情。魏家派系也是跟着出声附和,都在请求永勤帝收回成命。闻言,陆风忍不住笑出声,“笑死个人,二十七岁还年幼,皇上二十七岁都登基了。”魏国丈神情一窒。十七殿下被侍卫快速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大殿外就传来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永勤帝气得怒不可遏,胸口更是隐隐作痛,他捂住胸口大口喘气,面部瞬间毫无血色。沉瑛赶忙凑上前,“皇上!皇上!太医!快传太医!”皇上被气晕了过去,赵丞相的担忧又多了几分。永勤帝平常看似与常人无异,但是身子骨却越加虚弱,稍微受点风寒就会病倒,往往需要四五天才能好转。朝政在东厂手上把持着,储君未立,几个殿下也都养在内院没有进行参政,他的内心不安。末了,等下了朝后他也不肯离去,一直守在雍和宫外等着皇上醒来。三名太医轮番诊治,确定他只是怒气攻心,并无大碍,沉瑛这才略微放下心。将软枕垫在永勤帝的背后,“皇上,赵丞相一直在屋外候着,您见吗?”“赵丞相?”他疑惑的自言自语,“他来做什么?”“奴才不知。”“让他进来吧,你下去休息,寡人看你也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用来伺候了。”他看了几眼面色惨白的沉瑛。“谢皇上!”拉开门,沉瑛同两鬓发白的赵丞相欠欠身,“丞相大人,皇上醒了,请您进去。”顿了顿,“皇上身子骨不好,还请您不要再让皇上过度烦忧。”“老臣知道,谢谢公公提醒。”赵丞相原是永勤帝的太傅,算是看着他长大,所以他一见虚弱无力的永勤帝,眼眶瞬间红了。“皇上。”“老师,您来了。”他站到永勤帝的身边,把自己的认为是时候立储君的想法说了出来。“依老师所言,哪个皇子能够担当此任?”“礼法有云,立太子应该遵循‘立嫡立长’的原则,嫡子十七殿下虽然不孝,但还有长子三殿下,于情于理都可以为太子。”永勤帝叹了口气,“老师,您曾经说过,太子必须有三个要求,一是才干,二是人品,三是处事。老三是长子不假,但是他尚武,太过武断,并且刚愎自负,他在兵部的这些日子,兵部弹劾的折子是一个接着一个。”“这……”赵丞相犹豫片刻,“那尤溪殿下呢?尤溪殿下一直跟随老臣学习,人品是极好的,而且每年都会在冬季施粥救民,在民间口碑也极好。”“老师,尤溪是个好孩子,但是他的生母是万秀秀,万家通敌之事才告一段落,如果立尤溪为太子,何以服众?”“可三十六殿下才不过八岁,太过年幼,这……这该如何是好!”赵丞相无奈的摇摇头。“老师莫担心,寡人身子骨还算硬朗,立储之事就再商议。寡人乏了,老师也早点回去吧!”“是,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