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脚下生风后(6 / 6)

魂魄筑聚。

“那她什么时候消散的。”

“幼时。”

“幼时是什么时。”

“大抵六七岁。”

修士的话今日也算格外的多。

亓官玦这一作算,居然与它逝母时所差不多,没曾想势如柳苍术,竟也有这么一段不快的过往,不禁感到有些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我母……亲!也是那时候去的。”它用头蹭了蹭柳苍术的脸,宽慰道“别难过了师兄。”

难过?

柳苍术望着这只娇鬼,他其实并不太懂得难过是什么。

他这般说来,亓官玦心中思量着,那寒潭它也不敢浸了,这由头怪瘆人的,早说它也不去碰。

话说如此,鬼修扯着被褥叫柳苍术陪它入眠,它失忆那会子总这样干,近来越有那势头。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亓官玦也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是谁了。

柳苍术无言搂着它。

睡了一会儿鬼修惊坐起,问道:“所以珍珠是师兄的?!”

那潭中箱中只有幼子旧物破烂。

柳苍术道是。

亓官玦赤条爬起来,立时要将那珠子还他,它怎么拿这种东西?柳苍术的幼时玩物?

鬼修将东西递还,修士脸更冷了,它最终又只得讪讪揣回口袋中,续缩回修士的怀里,安然相偎并睡。

对柳苍术而言,搂着这么一只鬼入睡,是暖是冷他不确切,有无必要也未可知。

……

几年恍惚又过,鬼修的身子被“师兄”肏弄得稍碰便出水儿,亓官玦也顺至元婴后期。除却时时肏弄,它亦常与柳苍术交手,将修为固实。

浮峰只一人一鬼,时月经久,情愫便由不得鬼与人,何况他们本就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