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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不似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漫山遍野的黄土地跟梯田,小路修的窄,宋渊的车无法通过,往前2公里,全靠步行。

小黑衣着破旧,脸上两团鲜艳的高原红,眼睛很亮,笑容质朴,他欢快的迈着步子,走两步不忘回头看看他俩,笑出一口整理的白牙。

宋渊跟周燃并肩而行,路上碎石多,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临近傍晚,山上刮起风,周燃畏寒,一阵冷风吹过,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男人低眼看她,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友好的递过去,“穿上。”

“不穿,冻死算了,啊~~啊啾?!”

某人揉揉鼻子,大放厥词后惨兮兮的缩成一团。

宋渊被逗笑了,决定成全她的“骨气”,淡淡说了句,“嘴硬。”

前方带路的小黑忽地回头,圆溜溜的眼珠子锁在周燃身上。

残阳从山的那头斜射过来,一切都笼罩在模糊的玫瑰色光芒中,以及夕阳下,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小女人。

小黑冲宋渊用方言嘀咕了两句,宋渊点头,小黑开心的手舞足蹈。

周燃见他们一来一去的打哑谜,好一脸疑惑,“他在说什么?”

宋渊垂眼,笑了声,“说你长得好看。”

周燃狐疑,“真的吗?”

男人反问,“你觉得他说的是假话?”

周燃侧身正对他,踮脚将他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戴在自己头上,压低,冲前方抬抬下巴,“小孩儿眼光不错。”

宋渊眼神柔软,心里表示认同,我也是。

其实刚才小黑问他的原话是,这个漂亮的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

因为,迟早都是。

穿过一个小树林,高低不一的山丘上坐落着小小的村庄,远处看去,大多都是较新的红砖房,少有几间土夯实而筑的土房子,围圈而建,每一间都是小小的四合院构造。

梯田的路很难走,周燃一路上提心吊胆,宋渊好几次想牵她的手,可一见女人憋足气,视死如归的架势,他又觉得好笑,索性一步一回头的盯紧着她,这才安下心。

这样的周燃,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同她一贯的知性成熟完全不沾边,看着稀奇。

干瘦如柴的村长带着一大帮子人早早在村口迎接,拉了条巨长的横幅,周燃人都没站稳,就被一群朴实的农村男女簇拥在正中间。

村长激动的握住宋渊的手,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情到浓时激红了眼,周燃听不懂,就安静的站在一旁。

等欢迎仪式结束,他们一前一后进到一个四合院里,热情的村长将他们领到一间干净的屋子前。

宋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同周燃示意,转身往院子里走。

小黑已经将行李箱提前送到,等人三三两两走的差不多,周燃揉揉僵硬的嘴角,往屋里走了两步,家具虽简陋,但屋内整洁,被褥崭新,能让人感受到主人家的过度“热情”。

屋里只有一张大床,正对房门,床上铺着红艳艳的,带“喜”的床单被套。

她抿了下唇,憋了两秒,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怎么样?还习惯吗?”

身后是温和的中年女声,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周燃回头,是一个穿着朴素,圆脸短发的女人,她冲周燃微笑,两团高原红如血染般娇艳。

她走进来,亲切的拉起周燃的手,似感觉到她掌心的冰凉,轻轻皱眉,“没带厚衣服是不?我那还有几件,你要不嫌弃,先凑合穿一下。”

见周燃不说话,她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忘了介绍自己。

她忙说,“我是李村长的夫人,这里的人都喊我杨婶。”

“杨婶。”

周燃浅笑,“您气质很好。”

杨婶被夸的合不拢嘴,给她搓搓手取暖,“小姑娘就是嘴甜,你等会儿啊,我给你去拿件厚衣服。”

周燃刚想开口拒绝,杨婶已经喜笑颜开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轻叹一声,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等宋渊挂断电话准备回房间,小黑突然在外面高声喊他,他闻声走出去,院前坪里码放一堆刚出土的洋芋,个头饱满,还渗着泥土的芳香。

天快黑了,必须赶在之前处理好这些洋芋,为第二日镇上集市做准备。

宋渊也不讲究,接过小黑搬来的小板凳坐好,挽起袖口,价格不菲的衬衣沾了星点黄泥,男人权当没看见,继续同小黑两人麻利的用工具去除洋芋上厚重的土灰。

宋渊干的入神,连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小人都未察觉,直到不爽被人忽视的周燃冷不丁冒了句,“你在做什么?”

男人抬头,等看清来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素来注重个人形象的周小姐,此时身上套着一件正红色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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