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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商务酒店,装修设备自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奢华。

虽说这浴室里的水温忽冷忽热,水量也忽大忽小,但有总好过没有。

一天奔波,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灰沙,她擦着头发刚出浴室门,桌上的手机“滋滋”作响。

她坐在床边,手机界面弹出无数信息,她草草扫过,律所的工作群,各大王牌律师及他们的小秘书们。

周燃并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除开工作需要,她很少跟其它同事亲近,惟一算的上是朋友的,是另一位知名律师的秘书,罗浅。

这姑娘的性子跟她完全相反,如果说周燃是冷艳的古典美人,那么罗浅就是来者不拒,传说中的“食肉女”。

标准的鹅蛋脸,模特大长腿,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爱的时候死去活来,新鲜感一过甩人跟切萝卜一样。

偏生她的顶头上司又是个极挑剔的男人,两人每一次斗嘴,都是一道美妙的风景线。

周燃曾在倒咖啡时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大致的剧情是这样的。

傅律师:“你装成这样去见客户?”

罗浅:“不好看?”

她低头拉扯裙边,包臀裙刚刚遮过敏感部位,露出一双温润白皙的长腿。

男人喝了口咖啡,眉头皱成川字,“你代表的是律所形象,且不说你专业能力,至少衣着要得体。”

罗浅不依不饶的问:“好不好看?”

男人轻扫她一眼,“凑合。”

“美不就行了,穿什么重要吗?”

罗浅走上前,将他的黑框眼镜取下来,戴在自己脸上。

“而且我发现啊,只有在我穿短裙时,你才会戴上眼镜。”

她凑近,拉扯他的领带,贴近他的耳,“傅律师,请不要在意淫我的同时,说这些光面堂皇的话,我宁愿你说,再短点,我想要看更多...”

然后,一旁惊掉下巴的周燃:“!!!”

至此以后,每当她看见傅律师戴上眼镜,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他色迷迷的盯着某女长腿浪笑不止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她擦干头发,随手回复罗浅的信息,那头忽地弹出一个语音,周燃刚要按下接听,手机因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

等她去行李箱翻充电器时,屋内照明倏地全熄,整个房间陷进无垠的黑暗中,唯有床边散入的淡淡月光,将半张床照的明亮。

她缓慢起身,试探着走向有光源的地方,可屋内视野过暗,房间又太小,一脚下去恰好踢在椅子上。

她疼的整个人都弓下去,待晃过那阵钻心裂骨的疼,周燃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人缓缓挪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躺上去。

手机关机,不知酒店何时来电,她又不敢四处瞎跑。

睡觉,成了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她平躺着,目光不经意的上瞟,好死不死撞见墙上的装饰画,是一群民族女人的画像,月光与暗色各占一半,明晰的那部分,是她们上微微扬的嘴角,诡异的微笑,夜间看着格外瘆人。

这时,她耳边忽地响起宋渊说的那个故事,以及那句:“烈士庇佑,必有后福..”

周燃周身发凉,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她一头扎进被子里,少了暖气的供应,一床被子根本不抵寒。

窗外的冷风狂乱的刮蹭玻璃,偶有滚石划过,刺耳怪异,烘托此情此景,堪称鬼片纯天然的背景音乐。

“砰砰砰。”

是敲门声。

缩在被子里的周燃后背一麻,还真以为是冤魂索命,她赶紧捂住耳朵,一个劲的给自己洗脑,听不见听不见。

“砰砰砰,砰砰砰。”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屋外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周燃,你在里面吗?”

温润的男声,成了她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她几乎一秒回血,冰凉的身体逐渐恢复意识,她掀开被子,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朝门的方向小跑前进。

摸索着握住门把后,她冷静下来,“宋渊?”

“是我。”

她松了口气,门缓缓打开,屋外全黑,只能见到模糊的人影。

男人紧跟着她进入房间,门关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她问。

宋律师声音淡淡的,“我告诉前台,我夫人怕黑,我要不在她身边,她会哭。”

周燃轻哼,“当律师的脸皮都这么厚吗?”

男人果真没皮没脸,“你过奖了。”

她走了两步,忽地一个转身,正好跟身后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清雅的檀香气扑鼻而来,男人的胸腔滚烫似热刃,她本想推开,可他却抬手揽过她的后腰,将人按进怀里,全方位控制住。

周燃脑子一秒放空。

她不禁想起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

她穿的睡衣单薄,里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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