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西装捆绑/戴上项圈R夹/玩弄口舌到流水)(5 / 8)

下午,言许和几个同学在展馆准备学院周末的画展。

手环震动。

言许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原本毫无拘束的白皙手腕上赫然圈着一个银黑色的手环,看起来很像一块简单的电子手表。

手环狭小的显示屏上出现一条消息:[在干什么?]

备注是一个句号。

是出差了的贺逐深。

而这个手环的真正功能是定位,像手铐一样死死禁锢在他手上,他自己摘不掉。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再一次被逼到了崩溃,膝盖发疼地跪在贺逐深面前一次又一次绝望又屈辱地道歉。

“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不按时来见你……不该靠近俞周……不该和别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该不接你的电话……不该不回消息……不,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先生!我……我会听话的……”

嗓子都快哑了。

不说这样的话,他今天也回不了学校。

贺逐深放过他时亲手给他戴上了这个手环。

“言言,以后看到我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回复,知道么。”

他在画画的时候喜欢静音,经常有意无意地隔老半天才回贺逐深的消息。

言许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

回:[布展]

。:[拍张照]

言许随手在展馆拍了照发过去。

另一边,贺逐深点开图片。看到环境确实是a大艺术展馆,只是少年拍照那叫一个敷衍随意,没对好焦不说,还没有注意到玻璃墙的反光里最不想拍的自己也被拍了进去。

他戴着口罩微垂着头,贺逐深猜他一定又烦他又生气,但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又不得不藏好獠牙乖一点。

完全是充满少年心性的小毛孩子。

贺逐深不禁轻笑出声。

这时,秘书走到贺逐深身边,“贺董,人到齐了。”

贺逐深这才收敛了笑意,慢条斯理地起身。

“走吧,去会会那帮老狐狸。”

一瞬间,秘书便看见自己的老板,鲜有的柔软亲和消失殆尽,气质在刹那间变回了他熟悉的冰冷漠然与杀伐决断。

周末。

贺逐深上周玩了他整整一周,这周很忙,言许因祸得福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此刻言许正站在展馆门口负责维护入场秩序。

a大是数一数二的综合院校,美术系虽然比不上老牌的国美实力雄厚,但也是全国顶尖的,甚至就外界名气、地理位置与资源来说要比国美更胜一筹,时不时就有对外开放的画展,在很大程度上拓宽了言许的眼界。

有时候言许会庆幸自己被迫留在了a大。

其实当年如果不是为了逃离贺逐深,他自己可能也会报考a大。

言许很喜欢系里的活动。贺逐深强硬的手段让他的生活交际里几乎只剩下这个男人,因此除了画画,他反而更向往跟老师同学待在一起。虽从不与同学一起参加集体娱乐活动,但只要请他帮忙他基本都会答应,完成得很好并且不要任何回报。

这些充实他生活的琐事给了他喘息的余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而不是床上的玩物。

因此虽然言许冷淡不爱搭理人,但在许多同学和老师眼里口碑都极好。

“言许,穿长袖不热吗?”

五月了,言许摘了口罩,但手臂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掉,依然穿了长袖。

言许摇了摇头,对老师说:“还好。”

“流量没那么大了,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多亏院里有你。下学期大三了,想好未来规划了吗?”

未来?

这个词对言许来说很遥不可及,他不敢去想未来,连过好当下就已经很难了。

当这个词还是轻轻点亮了他心底的光。

他说:“想去留学。”

去很远的远方,去看历史,去看世界。

但贺逐深会允许他离开a市吗?

言许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糟糕,刚刚手环振动的时候他在跟老师聊天,没有立刻回复。

他身上激起一层冷汗,贺逐深回来后会不会罚他。

言许忽然意识到他在害怕。

一瞬间他又升起厌恶的情绪。

为什么要那么听话呢?他又不是指哪打哪的狗,凭什么要乖乖屈服,凭什么要听这个恶魔的话。

不管了,心情很烂。

不想回。

眼不见心不烦。

贺逐深有本事就玩死他最好。

第二天,作为艺术节的重磅节目之一,学院还派了几名优秀学生在展馆外做自由练习,引得不少对艺术感兴趣的校内外人士围观,旁边还有几排空白画架和画材以供体验,也可以向他们请教。

言许是展示的学生之一。

人越来越多,有些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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