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啃噬般钻心的痒(2 / 3)

是何等危机四伏……

她甚至拿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shishen,离开前她特意看了眼床铺,上头并没有任何血迹。

厢房内的浴盆原本备了热水,只是方才仁寿g0ng突然宣召,还没来得及梳洗她便匆忙离开,如今水早已凉透了。

如今浑身上下沾满了男人弄出的白浆,咸腥黏腻,她也顾不上水冷不冷了,巾子打sh后便将自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擦拭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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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三月下旬。

经过教习nv官们多日的教导与规训,七名秀nv终于等到了面见皇太子的时刻。

天se方亮,秀nv们已坐在梳妆台前jg心装扮,卯足了劲儿要在今日的复选中出出风头。

杨满愿如今唯一希冀的便是落选后顺利出g0ng,她再不想待在这危机重重的皇g0ng里了。

徐妙华见她仍是一身素净的打扮,不禁扬了扬眉。

她大抵能猜到兄长对杨满愿有意。

兄长是堂堂魏国公府的世子,将来必会承袭魏国公的爵位,杨氏出身如此低下,怎能成为她们徐家的宗妇?

如今见她这般谨小慎微,徐妙华倒看她顺眼了几分。可若让她成为自己的长嫂,是万万不能的。

与此同时,东g0ng的早课刚好结束。

殿内空旷寂静,珠帘半卷,光线半明半暗。

太子萧琂坐在书案前,正聚jg会神将昨夜随x所作的文章重新誊写一遍。

他的伴读徐承宗静静立在一旁,思绪早已飘到不知哪里去。

今日便是复选秀nv的日子,他既为妹妹即将成为太子妃而引以为荣,又惦记着一同参选的杨满愿。

萧琂誊写完毕,施施然放下手中的紫毫。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他的声线朗如珠玉。

徐承宗回神,“回殿下,临近巳时了。”

萧琂微微颔首,“今日你提前出g0ng罢,孤用过早膳后便要前往慈宁g0ng给太后请安。”

请安是虚,择选太子妃才是主要目的。

徐承宗虽清楚太子殿下并非是被美se迷惑之人,但想起杨氏的仙姿佚貌,不由生出几丝忌惮。

斟酌片刻,他艰难地开口:“殿下,微臣斗胆,记名秀nv当中有位杨氏……”

可话才刚说一半,徐承宗又顿住了。

沉溺美se并非君子所为。

他身为公府世子却对一个空有美貌的寒门小户nv有意,连他自己都感到不齿,如何说得出口?

他垂下眼眸,话锋一转,“秀nv中有位杨氏,她的姨母是微臣父亲的姨娘,她们一家至今仍在魏国公府借住。”

“据微臣所知,杨氏虽妖冶妩媚,却心术不正,城府颇深,一心只想攀附权贵,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届时切勿被她迷惑了。”

萧琂闻言抬眸,眼中略带着些诧异。

七个记名秀nv中仅有一位杨氏。

正五品银台参议杨谦行之nv,杨满愿,正是他即将选定的太子妃。

当日父皇便与他仔细剖析了一番为何会看中杨氏,杨谦行此人出身寒微,但他提出的赋税改革于国于民皆有大益。

如今天下大定,河清海晏,人丁滋生也极快。

但许多百姓为了躲避徭役赋税,大都不愿入户籍。

朝廷无法对这些藏匿人口进行控制和管理,地方官吏豪绅也乘机压榨,使许多贫苦百姓不得不迁徙、流亡。

杨谦行提出的“摊丁入亩”,正是将要存在神州大地两千多年的人头税取消,并摊入田赋中一并征收。

以土地征税,不仅简化了税收和稽征的手续,更能减轻无地和少地农民的负担。

这番改革势在必行,且功在当下,利在千秋。

奈何杨谦行的出身太差,改革又势必会触及绝大多数世家贵族和豪强乡绅的利益,可以说是步履维艰。

若他的nv儿成为储君妃,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萧琂本就并无属意的太子妃人选,知晓他的选择涉及千年未有的赋税改革,自然知道轻重。

如今听徐承宗这般肆无忌惮地提及他将来的太子妃,心中莫名不快。

“秀nv皆是未出阁的nv子,伯轩休要胡乱评说。”他淡淡地说。

他的长相清俊如玉,身形颀长,眉眼之间温润平和,却又隐隐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举手投足之间,无处不透露着他与生俱来的储君气度。

徐承宗心底微微一沉,忙不迭拱手请罪,“殿下所言极是,是微臣无礼了。”

太子方才口中的伯轩正是他的表字。

“好了,你回去罢,明日孤将随同父皇前往西苑围猎,你也不必入g0ng来了。”

萧琂摆摆手,语气疏冷淡漠,一改平日的温润儒雅。

说罢,他又向另一旁的随侍太监舒庆示意,摆驾慈宁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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