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2)

被玫瑰花刺划破的小伤口,实在算不上什么伤。

宋砚南挑眉,伸手示意她将受伤的左手放上来。

“……”沈知宜伸手,将左手放上去。

冰凉佛珠串从凌厉凸起的腕骨边擦过。

她声音很低,带着点歉意,“麻烦宋医生了。”

像一尾游鱼滑过,轻轻甩了甩尾。

宋砚南没说话,喉结滚了下,视线落在她食指上细微的划痕,沁出来的血珠已经凝固。

褐色碘伏抹开凝固的血珠,伤口位置传来细微的刺痛。

沈知宜闭上眼睛,没有去看处理的位置,浓密纤长的眼睫毛颤抖如蝶翅。

宋砚南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贴,起身,将东西放回医药箱。

沈知宜睁开眼睛,抿唇看着他动作,轻声开口,“谢谢。”

宋砚南看她一眼,又侧头看了看办公桌上的花,似乎是随口说,

“自己摘得花?”

沈知宜愣了下,摇头,“不是。”

怎么会有人自己摘花送人呢。

她补充,诚实开口,“在来找你的路上去花店买的,老板娘推荐的白玫瑰。”

宋砚南挑了下眉,视线落在她刚刚包好的手指上,口吻淡淡,

“那还受伤。”

沈知宜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等你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

宋砚南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将医药箱放回原处,拿起挂在架子上的黑色大衣外套和桌上的花。

沈知宜看着他的身影,考虑自己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刚刚才结束手术,估计很累,还是下次吧。

“宋医生,没事的话那我先……”

“要一起吃晚饭吗?”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转身,看着沈知宜,冷不丁开口。

沈知宜愣了两秒,对上他的视线,点头,“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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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

吃饭的地方是宋砚南定的。

沈知宜回京北的时间短,小时候在这边生活的记忆也大多是模糊的,对美食这块属于盲区。

再加上她对吃的东西上要求也不怎么高,平常除了容姨偶尔来给做饭,大多时候经常光顾的餐厅也就那几家。

宋砚南没有带她去医院附近这块餐厅,而是开了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车带她到了郊区。

沈知宜下车的时候还有点懵,鞋子踩在有些泥灰的地面上,前面穿着素朴旗袍的侍者上前主动领着人进屋。

宋砚南似乎是这儿的常客,讲车钥匙丢给泊车的门童,低眸看她,淡声开口,“吃鱼么?”

沈知宜抿唇,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处环绕着池塘的山庄,苏式园林的建设,一进门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琵琶声,依着湖面建了一座苏式拱桥,红木雕刻,看上去雅致又漂亮。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暖黄灯光从前面餐厅透出来,映照在湖面上,来来回回有传菜的侍者走过。

宋砚南注意到她打量的视线,半是玩笑般开口,

“放心,不会卖了你。”

沈知宜愣了下,侧眸视线同他对上,摇了摇下头,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儿很亲切。”

宋砚南挑眉。

前面侍者撩开门帘,示意两人进包厢。

沈知宜弯腰进入包厢内。

这边包厢位置很好,依着进门位置的湖泊边建,从窗口位置能看见湖面上凌凌波光,和底下游来游去的鱼。

宋砚南在她对面落座,注意到她的视线,将包厢窗口的帘子全部撂到一旁,

“沈小姐是江南人?”

沈知宜视线落在外面湖面处,闻言收回目光,端起桌面上茶水,

“不是,但我是在那边长大的。”

她语气很淡,细密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很安静的样子。

宋砚南点头,也循着她方才的视线往外看过去,身子放松靠在身后椅背上。

檀木桌面上熏香了了燃着烟,湖面上有游船一晃一晃划过来,船头有穿着汉服梳着发髻的女人哼唱着吴侬软语的从旁经过。

沈知宜看的认真,眼睛纤长眼睫一眨不眨,贴着创可贴的手指握紧手中茶杯,随着音乐声也轻轻扣点着。

宋砚南看着她,眉梢微微挑了挑,忽的开口,

“还不知道沈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知宜闻声转头,乌润清亮的眸子还带着未敛去的兴致盎然,语调也难得显得有些轻快,

“我在南烟巷开店。”

南烟巷一整条街几乎全部都是各种古玩字画古董店,不用具体说是开什么店,懂得人就自然知晓。

宋砚南也自然知道,

“沈小姐的店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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