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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去,再不得叫人出现在跟前,偏她这样儿黏着他不叫他走的,到叫他真想留在这处哄着她了。

可这边,他实是留不住了,抬脚走人,回头看上一眼,那帘子早就滑溜下去了,到看见她的裙角,让他心里面难免涌起一gu子不想去的念头来,到底还是走了——

这不走不成,朝上有事,他还得去议事。

待得苏枚现出了庄子,桃红才敢拉着银红到自家姑娘跟前,此番事儿不成,她惊得不行,“姑娘,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她问顾妙儿,可顾妙儿哪里回答得了她?

只得把“苦果”往自个儿肚子里咽,还给自己脸上抹一把自个儿受了“委屈”的样子,一副都是为着舅舅好的模样,“我叫舅舅丢人了,这会儿再嫁给舅舅,可得叫舅舅被人说嘴……”

桃红也不知这事怎么好端端的就到了这份上,到底是让她ch0u丝剥茧了一番,打量了银红几眼,那手就指到她跟前,“那信,都是那信的缘故,银红,我们姑娘待你好好儿的,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姑娘的?”

顾妙儿闻言,就看向银红,这信,她记得的,是银红带过来的,“这、这信,真是表哥叫人送过来的?”

银红只知这信是温家表公子的,她也未见上那位表公子,也不稀得攀那位表公子的“高枝”,她打小儿是家生子,是见惯了国公府的富贵,一个小小的富商之家之子如何能叫她看在眼里,又如何会去想着成全姑娘同表公子的一番“情意”。

她这信是家里给她的,当时也未多想,这前前后后的一想,便是再糊涂的人也有了猜测,更何况当日焕二爷也在,立时就白了一张脸,“姑、姑娘,婢子、婢子实是未想过别的,就盼着姑娘同表公子和和美美的,万万不曾想过这信是……当日姑娘看了也未曾起疑,婢子还真当是表公子给的信,都是婢子坏了事……”

顾妙儿再与她计较也不急,事儿都出了,且叫她又狠狠儿地看了一回表哥那人,当下觉得悲从中来,“休要再提表哥了,他、他真同别人好了,我也不同他好了。”

这听得桃红心下一跳,不免就思及自身,心中微觉着有几分苦涩,姑娘既嫁不得了表公子,自己一番情意也跟着打了水漂,就有些心急,“姑娘切莫这般说,表公子他、他……”

顾妙儿还当她是想替表哥说好话,赶紧就打断了她,“桃红姐姐你不必替表哥说好话,我知表哥的x情,难不成叫我这样嫡嫡亲亲的外甥nv去舅家做那见不是得的人妾室?”

这话就把桃红给堵住了,再怎么盼着姑娘同表公子相好,也不愿意见着姑娘为妾的,若是姑娘为妾了,她一个伺候人的丫鬟还不知得到甚么样的份上。她咬着唇瓣,一时觉得无措。

银红惯会看人眼se,这会也是在边上悄悄地将桃红打量了起来,见桃红那情状,只b姑娘更急的,到叫她有了几分猜测,到不敢将这个猜测说出来,便做了个和事佬,“姑娘说得是,可万万不能为妾的,想那当年在国公府里头,三姑太太的亲娘那般得老国公的宠ai,可老国公这一去,三姑太太她、她……”

只能被发嫁去江南的一小商户里,三姑太太那是甚么人,有着京城双姝的名号,又有那早就安排好的富贵路,偏老国公一去就从天上跌到了地下,说甚么太子良娣,到成了商人妻,还是续弦。

顾妙儿若还有一丝想头的话,听了这话也是不敢再有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