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 2)

冬宁给他松绑,帮着他活动四肢,疏通经络,又替他擦了擦满身的汗,笑了笑:“你做到了。”

宋泱瘫在她怀里,无力地喘息着。

是啊,做到了,可想到她当初也经历过这些,他竟有些心疼。

“你当初……也是靠……恢復的吗?”

冬宁沉默下来,最后轻轻叹道:“是。”

察觉她语气的变化,宋泱意识到,那个简单的字里也许还包含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问:“还要这样撑几次?”

“上一个患者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把发作间隔延长到一周,而且他没有你的症状严重。”

宋泱却一怔,抬头问道:“上一个患者?你也这样帮他?”

冬宁愣住,看他略微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什么呢?人家有伴侣,哪轮得到我上手?”

哪知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还想上手?”

冬宁隐约觉得这种语气在哪儿听过,然后一言难尽道:“你怎么跟南警官说话的方式一样?”

“南警官又是谁?”宋泱不依不饶接着问。

“……”冬宁一梗,但还是告诉他,“贺溪她男人。”

宋泱于是重新埋进她怀里,闷闷道:“哦……”

冬宁觉得有些好笑,戳戳他的肩膀,“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

“……知道你这样的被贺溪叫成什么吗?”

“什么?”

“没有安全感的小怨妇。”

“……我才不是。”

“那你怎么问这问那?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男朋友!我是男人!”

“噢——”冬宁抬起他的下巴,促狭地笑问道:“那你是吗?男朋友?”

宋泱一愣,呆呆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发现他好像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几天里,他们的关系是强迫与被强迫,是求助与被求助,是治疗与被治疗,是依赖与被依赖,但好像没有喜欢与被喜欢。

没有……吗?

宋泱重新整理起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发现他的心境真的变了许多:从抗拒到接受,从被迫到主动,从想逃离到想留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就是那天,她收下签了字的委托书,然后一切都变了。

半晌,他眨了眨眼,低声道:“不是。”

“那你就没……”

冬宁笑着开口,但很快被打断。

“但也可以是。”

这下轮到冬宁愣住了,她看着宋泱突然认真的眼神,双唇张了又闭,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她伸手缓缓将他推开,按在床上躺着。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

宋泱躺在床上,侧脸看她逃也似的出了门,竟感觉到一丝怅然若失的滋味。

……是斯德哥尔摩症吗?

冬宁一直往外走,下了楼,出了诊所大门,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才堪堪止住烦躁的情绪。

宋泱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冬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反覆几次,直到确认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开口,才摸出手机打给贺溪。还没开口,那头便传来贺溪兴奋的声音。

“冬宁!你这电话打得正是时候,我刚想打给你!”

她于是问道:“有什么事?”

“南如松查出来了!宋泱居然是宋家人!是宋临的大儿子,他还有个弟弟,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狂暴哨兵宋曦!我的天,宋家怎么会允许宋泱碰上这种事?我觉得我还可以挖出更多料来!”

“……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冬宁停顿一秒,“别查了。”

“啊?”贺溪的兴奋劲顿时偃旗息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冬宁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宋泱这事儿跟宋岫有关,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了,约我明天中午在空山路29号见面。”

“宋岫?!他怎么还缠着你不放?!”对面传来拍桌声,“不行,你不能去,就算你现在精神力已经可以碾压他了,也不能冒这个险。”

冬宁望着街对面的路灯,有些疲惫:“他说,如果我不去,就再让我那样进一次白塔。”

“什么?!妈的气死我了!他就是在欺负你没有结合哨兵!要谁敢让南如松那样进白塔,我他妈打掉他的头!合法的!”

冬宁强笑,“结合哨兵……我这副样子,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不考虑考虑宋泱吗?”贺溪突然慢吞吞说起来,“我今早给你送药,看他照顾你的样子挺靠谱的,还听话,任你随便玩,我站在旁边听那震动的声音都听湿了,他还红着眼睛忍着不出声,多好一哨兵。”

“……以后再说吧。”

“别啊!你自己想想,他一未结合哨兵,现在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