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暗箭(2 / 4)
宫门外原应职守的禁军身影全部不在,直到养居殿口通通替换成了御林军,想当然尔,那前殿内肯定也到处都是御林军。
&039;走。&039;藺晨无声道。
两人再度飞身,消息藏跡的几纵几跃之间,养居后殿那条廊道已经近在脚下,正如东方凌歌所说,这里不常有人来,所以根本没有守卫,他们如烟一般落下地,在门纸上戳了个洞朝里看,再三确认没有宫女也没有太监之后,便轻手轻脚顺了进去。
隐隐约约听见了梁帝和梅长苏说话的声音,她放轻了步子,同藺晨藏进一处最靠近龙座、被横向捲起的三重粉色纱帘之后,这个位置实在太好,不仅仅是御林军的视线死角、且没有丝毫存在感,更能从帘幕和墙壁之间的缝隙瞧见殿内完整情况,可谓绝佳。
“儿臣参见父皇。”
原来东方凌歌和藺晨从东宫出来不久后梁帝的口諭就到了,萧景琰快马直奔宫城,抵达的时间竟然和他们差不多。
“平身吧。”
“谢父皇,儿臣奉旨前来,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稍后一旁。”
“是。”他面露疑惑,仍站到了梅长苏的对面。
梁帝同高湛示意了一眼,他会意过来,高声道,“宣!”
萧景琰转过头去看,果不其然是逃脱在外多时、抓不到捕不得的前悬镜司首尊----夏江。
“老臣夏江,参见陛下,”顿了顿,又道,“参见太子殿下。”
“父皇,这个逆臣怎么会在宫里?”
帘幕之后的东方凌歌瞧得分明,见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微微怒气,实在是忍不住一脸叹服地给身边的藺晨比了个讚。
这背台词背的、这演戏给演的……,真是好专业啊……
梁帝“哼”了两声,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夏江身负死罪,却愿意在朕的面前有所举告,朕倒觉得,不妨听一听。”
“举告什么?”
“夏江,有什么想说的话,当面说吧。”
夏江直了直身子,双手垂礼,头部和视线往下压了四十五度,肩头微躬,掷地有声道,“陛下,老臣有罪不愿辩解,但是此人负罪更重,老臣不愿陛下受其蒙蔽!”
“你说的此人……他究竟是何人呢?”
“他!”夏江猛地朝梅长苏一指,神色犀利而绝对,“就是当年与皇长子勾结谋逆,侥倖逃生的赤焰馀孽,赤焰主帅林燮之子、赤羽营主将----林殊!”
东方凌歌敢用瀟湘剑打赌,她清晰地看见萧景琰脸上瞬间出现的崩坏、不可置信、措手不及、震惊、混乱等等一系列多到令人发指的情绪,全部综合成一句最为真心肺腑的话。
&039;怎么……可能……?!&039;
哇……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啊……,她又一次忍不住佩服地看了藺晨一眼,对方则朝她自信的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
……嘖,煞到了。
“夏首尊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梅长苏隐去双眸里的笑意,淡淡地道。
“太子,对夏江的说法你有何言?”
听墙角的两人不禁暗暗嘲讽一笑,“景琰”和“太子”的差别,相隔着的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障碍。
“父皇何有此问?您是看着林殊从小长大的,难道会不认识他吗……?”
“你可知道火寒之毒吗?”梁帝站起身子,双眼一差不差的紧紧逼视他道,“焚身烈焰、噬骨之寒,加上梅岭特有的雪蚧虫,使中毒者面目全非,至亲之人都难以辨认。”
“如此荒谬之言,父皇相信,儿臣不信……”
他是真的在演戏对吧……?东方凌歌盯着萧景琰的脸,第三次由衷地这样想。
“景琰,难道你是真的、真的不知情吗?”
他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有些愣顿地抬头望向龙座上的梁帝,茫然地摇了摇头,“……儿臣不信……”
这下子连梅长苏也开始佩服藺晨了。
还有好兄弟被皇族身份耽误的漫天飆戏才华。
“太子殿下倒是推得乾净,若您真不知道此人就是林殊,那当初又怎么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地为你谋划,要助你登上东宫之位的呢?”夏江逼问道,又转头看向梅长苏,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当初你入京时,废太子和誉王都是如日中天,若你不是林殊,又怎么会放着眼前的捷径不走,而要劳心劳力地辅佐一个微不足道的靖王呢?”
他勾起唇角,像是讥讽般地笑了一笑,道,“原来夏首尊今日是来诛心的。”
“陛下,”夏江直直站起身来,低头拱着双手一字一句道,“江左梅郎入京之后,京城中每发生一件事情受益人都是靖王殿下,他从一个无宠的单衔郡王,一步步加封为七珠亲王,直到现在入主东宫,而废太子和誉王斗得如火如荼,最终却是两败俱伤,一个被黜出京,另一个……”
“另一个怎么样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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