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金陵市井人家 第62节(2 / 3)
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行事。”
这,谢愈摸摸鼻子,听话地走进了书房。
这夜,书房的烛火通宵未熄。
次日一早,谢愈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拿着拟好的折子递到沈意手上。
沈意郑重地打开折子,一字一句读了起来,折子内容一气呵成,看着便觉畅快淋漓。
“写得好!”沈意素来不吝啬夸赞之言,读完折子击节赞叹,明亮的眼神深深的看着谢愈:“愈哥儿,就将这递上去罢!”
谢愈眼神复杂地看着沈意,最后一次确认:“意姐儿,你真的想好了么?”
沈意认真地看着谢愈:“愈哥儿,按你心中所想去做,只要不负初心,这辈子过得也值了。”
谢愈定定看着沈意,终于叹息一声,拿着走着走了出去,昂首阔步的背影中透着一往无前的悲壮。
于是,一天后,内阁里收到通县县令的弹劾奏折。
礼部周尚书正是春风得意时候,前几个月内阁首辅致仕,次辅变成首辅,依次递进后,内阁里便缺了一个阁臣,周尚书便顺理成章的补进内阁。
阁臣又称内相,在已经废除了丞相制度的如今,这已然是仕途的巅峰,周尚书摸着胡子,志得意满的来到文渊阁里,将各地递上的奏折翻阅起来。
不重要的问安折子直接票拟知悉,重要事情放在一旁,待首辅和次辅到来后请他们定夺,再写下票拟,周尚书兴兴头头的将各地传上来的奏折进行分类。
此时手中拿到的奏折,和普同奏折毫无两样,只是封皮上铁画银钩的字迹让他在心里赞了声好字,然后随手将奏折打开。
眼睛骤然睁大,像池塘里的青蛙一样鼓地要突出,周尚书看着案上的走着,久久没有言语。
“张大人。”正当周尚书愣愣盯着奏折时,内阁张首辅捋着胡须走了进来,别看这张首辅刚成为首辅没多久,但手段格外强硬,很快便将内阁里的人收服的服服帖帖,对他很是尊敬。
见到张首辅进来,诸人纷纷站起身子躬身行礼,这样一来就显得坐着没动的周尚书很是突兀。
便有和周尚书处的好的人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唤回他远去的神智。
周尚书一见周围情形,心中暗道不好,大掌在脸上揉搓几下,便凑到张首辅身前:“首辅莫怪,实在是今日这奏折,兹事体大,下臣不敢擅专。”
“哦?”张首辅浓眉扬起,伸出保养得意的手,接过周尚书递过来的奏折,看了起来。
“有意思。”张首辅笑了声,便轻飘飘的将奏折拿走:“这奏折便给我票拟。”
周尚书擦着额头上的汗,放下心来,向来张首辅会将此事压下。
却没想到,张首辅心中早已有一个改革的大计划,只是尚在寻找切入口,这谢姓小儿递过来的奏折,正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张首辅见到奏折的时候心中瞬间便有了计划。
于是,谢愈的这个奏折,过了一段时日后,还是到了昌永帝案头。
昌永帝在美人的陪伴下用完朝食,懒洋洋地走到桌案前,例行翻阅起来。
比起先祖,昌永帝要勤奋很多,很快地,便翻开了谢愈递上的奏折。
啪。
昌永帝的大掌将手中奏折重重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在拿着朱笔在奏折上落下:“可。”
随即便挥开太监,径直去了皇后宫殿。
风吹进窗柩,将层层叠叠的纱帘吹起,桌上的奏折被吹得哗哗作响,一行字隐约间可见:“臣奏禀:承恩侯纵容家仆强夺良田,为祸乡里,逼死良民满门。”
这承恩侯,便是皇后的娘家了。
奏折上方贴着的票拟亦随风吹起,张首辅的笔迹清晰可见:“经查实,却有此事,拟将该家仆斩立决。”
被害了满门的老汉,站在菜市场,看着害了他一家的人丢了性命,跪在地上冲着通县的方向用力磕头,头破血流也没停下。
大刀扬起,人头落地,落地的不仅是家臣的性命,更是承恩侯的脸面,甚至是皇后的脸面。
此事一出,信件如雪花一般飞到谢愈手上,和他相处融洽的赵澈等人难掩关心,纷纷劝着他找承恩侯告罪。
而通县官衙的其他官员,对着谢愈却退避三舍,经常邀请沈意的贵夫人们,再也不见了踪影。
而谢愈和沈意二人却泰然自若,依然尽心尽力的做好该做工作,等待闸刀的落下。
果然,没过多久,在冬至节的那一天,朝廷里传来消息,御史弹劾谢愈族亲廿年前侵占土地,致人卖儿鬻女,皇爷念在谢愈当时年岁尚小,并不知情份上,将他贬谪至百越之地担任县令,万望不负皇恩,施以教化。
谢愈平静的跪下谢恩,接下圣旨,回到后院将圣旨递给沈意。
这比沈意想象中最糟糕的后果好上很多,她将圣旨仔细收好,便欢欢喜喜地收拾起行礼。
依然是那几辆马车,不到半年,刚上任的知县,便又带着家眷行礼,走上了另一条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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