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 / 2)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郑雪吟看出端倪。

“我那位朋友是被邪修所杀,伤口只有一道,是被人从正面偷袭,死的时候掌中握着这个。”简言之递出一只香囊。

香囊上绣着朵粉荷,并无什么异常。

“可有其他线索?”郑雪吟又问。

简言之摇头。

贺兰珏道:“被人正面偷袭,这个人是她的熟人。”

“我亦是这样的想法。”简言之叹口气,“她这辈子孤零零的,漂泊在外,身边无一个亲友,好在收了个徒弟,前些日子她还高高兴兴同我说,下次见面要带上她的徒弟,我们三人一起饮酒,如今是再也不能实现了。”

“人死如灯灭,生者能做的,就是为死者沉冤昭雪,让死者安息。”郑雪吟拍了下他的肩膀,“等拿到万象宝鉴,我陪你一同调查,将凶手揪出来,还她一个公道。”

简言之道:“多谢。”

翌日,郑雪吟等人出发前往天渊。

四个人,两柄飞剑,在万丈霞光里划出道长长的云气。

郑雪吟与贺兰珏共乘一剑,她还没有改善恐高的毛病,坐在飞剑上,死死拽着贺兰珏的衣摆,不敢睁开眼睛。

贺兰珏右手并起两指,捏着法诀,操纵飞剑,左手背在身后,被郑雪吟揪在掌中。

郑雪吟力道过大,贺兰珏受她钳制,足下飞剑速度减缓,已落下简言之师徒好大一截:“放开。”

“我怕。”

“你怕什么?”

“怕你丢下我。”

“……”

贺兰珏没有说太过苛责的话,只是一再强调自己不会把她从飞剑上丢下去。

他不知道郑雪吟的恐惧从何而来,修仙之人惧高,无异于鱼害怕水。

“再这样,我们追不上简兄了。”贺兰珏无奈叹口气。

“我可以松开你,但你要允许我趴在你身上。”郑雪吟哼哼唧唧又补充一句,“你都答应做我道侣了,我抱着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两人虽口头上约定要做道侣,除了那日趁人之危的吻,以及改口的“郑姑娘”三个字,再无新的突破。

贺兰珏这人本就生性冷淡,像块寒冰,难以接近。

听出郑雪吟央求的口吻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贺兰珏怔愣了下。

这普天下的道侣,无不万般亲密,拥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郑雪吟却要事先祈求他的同意。

贺兰珏喉头滚动,终是说了句:“好。”

郑雪吟站起,猛地贴上他的后背,双臂箍住他的腰身。

少年身体僵了下。

他还是不太习惯与人有过多亲密的接触。

“你的腰好细。”郑雪吟感叹着,“抱起来的手感,与眼睛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贺兰珏脸孔微泛薄红,下一瞬,被风吹散,恢复冰雪般孤傲的模样。

足下飞剑陡然加速。

郑雪吟将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闻到他发里的香气,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安。

她睁着眼,瞧着两边的云气迅速掠过,飞鸟与他们比肩,足下重峦叠嶂,如奔涌的波涛,煞是壮观。

少年青衣飘展,左手垂在袖中,一截尾指露在外面。

郑雪吟咽着口水,去勾他的尾指。

尾指蜷了下,往回缩去。

郑雪吟锲而不舍地追上,用自己的尾指缠住他的尾指。

“你不怕了吗?”

“这样握着你的手,就不怕了。”

这次贺兰珏没有甩开她的手。

不多时,贺兰珏的飞剑追上简言之的飞剑。两柄剑并肩飞行,流星般划过天幕。

苏解铃拎起简言之宽大的袖袍,探进去半张脸。

简言之在前面御剑,满脑子沉浸在好友的死讯中,这一分神,动作一滞,飞剑歪了歪,两人险些掉下去。

“糖糖,你在找什么?”

“被你藏起来的糖葫芦。”

苏解铃做女君时,从未吃过糖葫芦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一回失忆,解放了天性,日日都抱着糖葫芦吃。

简言之怕她的牙坏了,出发前把她糖葫芦全给没收了。这会儿她正扒着简言之,在他身上翻箱倒柜地搜罗着。

“不在我袖中。”简言之无奈。

“那在哪里?”

“不许再摸我了。”

“你是怕我把你的病摸出来吗?”苏解铃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摸你那处。”

简言之额间青筋一跳:“哪处?”

“就是……”

简言之陡然记起自己魂魄被困在云家密室时,感知到的身体奇怪反应,意识到什么,赶忙截断苏解铃的话:“你的糖葫芦被我收进储物袋了。”

苏解铃开开心心去摸他的储物袋。

简言之松口气。

太要命了,千防万防,没防住他收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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