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如此,容九喑便已心中有数。
她,什么都不知道……
吃饱喝足,已然是日上三竿,温枳搀着容九喑起身,开始寻找出去的路,这地方像个山谷,树木茂密,怪石嶙峋。
绕了一圈过后,温枳有些犯难了。
这地方似乎只有一条上去的路,但是……怎么爬上去呢?
仰头望着崖壁上方的山路,温枳眉心紧蹙,徒手是不可能上去的,一则她不会功夫,二则她腿上有伤,除非借助……伸手摸了摸悬在崖壁的藤蔓。
崖壁有青苔,纵然有藤蔓可以攀爬,可鞋底打滑,温枳根本上不去。
容九喑双手环胸,背靠着树干,瞧着她在那边扑腾。
爬两步,掉一步。
然后,落回地面。
容九喑揉了揉鼻尖,眉心微微拧起。
半晌过后,温枳终于死心,转头去看容九喑。
“阿哥,可以上去吧?”温枳开口。
容九喑瞧了一眼,这点距离,上去不难。
“阿哥必定有诸多事忙,想必不能在这里久留,不然……你先上去,然后通知我爹,让我爹派人来接我。”温枳低声试探。
她即便开口,也不是求他,瞧着怯懦,实则骨子里倔强得厉害。
“你就不怕你爹,被你那没心肝的夫君……”容九喑挑了一下眉眼,阴测测的启唇,“给吃了?”
温枳:“……”
“抱紧!”他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面色瞬时一凛,已然纵身而去。
温枳骇然心惊,只听得耳畔风声起,慌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事发突然,她是真的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身轻如燕,纵起几个落点,借着藤蔓之力,容九喑稳稳落在了山道上。
只瞧着怀里的人双目紧闭,双腿架在他的腰间,一双胳膊发了狠劲,死死箍着他的脖颈不放。
容九喑目光微沉,裹了裹后槽牙……
容九,是狗!
半晌过后,温枳缓过神来,冷不丁呼吸一窒,旋即松开手脚,从容九喑的身上蹿了下来,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太、太突然了。”她往后退两步。
容九喑忽然欺身,快速将人抵在崖壁上。
凹凸不平的岩石,戳得温枳脊背生疼,更可怕的是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眼前人就同虎狼一般,侧过脸对着她脖颈。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
纤薄的肌肤,止不住颤抖,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这里四处无人,万一他一时兴起,剥了她的皮……
“方才不是胆子大得很吗?抱着我不放。”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脖颈处,鼻间轻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利用完就丢,小阿枳可真是好得很!”
羽睫骤然扬起,温枳深吸一口气,“阿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哪儿、哪儿有丢不丢的事儿?阿哥莫要误会,只是男女有别,我、我已成婚……”
“就那废物?”容九喑音色陡沉。
下一刻……
“啊……”温枳奋力的推开他。
锁骨上的剧痛,让她彻底白了一张脸,疼得死死捂住伤处,泪水都在眼眶里徘徊,疼啊,真疼,这厮是属狗的吗?
他居然,咬她?
“呵!”容九喑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温枳捂着伤,红着眼跟上,纵然疼得厉害,她也不想被丢在这荒郊野外,万一窜出什么野狗野狼的,岂非性命难保?
只是,心里骂了一千一万遍,容九……是狗!
…………
温府。
有人快速跑进门,“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喊声从府门口,一路传到了主院。
温临风刚苏醒,身子虚弱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慌忙推开了手边的汤药,“快,快扶我……”
“爹!”不等温临风起来,温枳已经一瘸一拐的跑进来,一下扑在了老父亲的怀里,终于哭了出来。
温临风颤抖着,抱着自家闺女,瞬时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快让爹看看,伤着哪儿了?大夫呢?大夫呢?”
四月端着药,在边上哭,听得这话,慌忙放下手中汤药,“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语罢,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爹,是容……容家阿哥把我带回来的。”温枳抹着泪说。
温临风愣住,“容九青?”
“不是不是,是……”还不等温枳把话说清楚,容九喑已经踏进了房间。
触目那一瞬间,温临风便明白了,为什么自家闺女吞吞吐吐的。
温临风才刚刚苏醒,很多事情还来不及问,而当时在悬崖上天太黑,他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清,也来不及多想,何况方才四月没来得及开口,没想到……
容九喑一身暗色衣袍,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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