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2 / 3）

上，他拎着箱子，带着她退出人海。

&esp;&esp;等出了人群，心头的那股热乎劲消停下来，女佣跟在他们后面说笑，水苓有点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背：“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esp;&esp;徐谨礼笑着把她放下来，水苓站在地上，围着他左右看了一圈，在他身边蹦跶着往前走：“没有什么地方还包扎着吧？”

&esp;&esp;“没有，都好了。”徐谨礼看着她活泼打转的样子，温声答道。

&esp;&esp;水苓跳在他面前，朝他弯弯手掌，让他低下头：“看你表现好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奖励。”

&esp;&esp;徐谨礼停住脚步，弯腰低头听她要说什么，水苓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奖励你给本小姐拎箱子，我先走喽！”

&esp;&esp;她亲完就在徐谨礼前面又跑又跳，而后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徐谨礼回过神来看着她随着步伐漾起的乌发和掀动的裙摆，笑着跟在她身后。

&esp;&esp;沿途水苓看见很多房子都破败着，曾经繁华的店面有不少都烧成了灰烬，不知道他们的家现在是个什么样。

&esp;&esp;到了门口，她发现大门换了，里面也旧了，很多她眼熟的摆件都没了，但好在家还在。

&esp;&esp;“这一带都被日军洗劫过，家里不少东西都被劫掠，不过那个时候重要的东西我已经都带走了，”徐谨礼把箱子提回来交给佣人，解着军装最上方的衣扣，“对了，还有……”

&esp;&esp;水苓正看着二楼变动的地方，回头问道：“什么呀？”

&esp;&esp;只见他从脖颈中拿下那条项链递给她，上面坠着和她一样的那颗珍珠。

&esp;&esp;“怎么又……”水苓看见这个耳环做成的项链，眼眶就发酸，伸手把它接了过来。

&esp;&esp;“有一回队伍反攻的时候，刚好捉到了拿走项链的人，没想到珍珠还留在他身上，就被我拿回来了。”

&esp;&esp;徐谨礼没说出真相。他自己逐一跟踪解决了当时牢狱中的那几个日本军，杀了四个人后，才在最后第五个人身上找回了这颗珍珠。

&esp;&esp;徐谨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下是一对了，后面再做成耳环戴着吧。”

&esp;&esp;直到晚上，水苓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esp;&esp;晚饭期间她喝了点酒，不是葡萄酒是白酒，度数太高了，导致她洗完澡还晕晕乎乎。

&esp;&esp;水苓休息得比徐谨礼要早些，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捧着下巴等他。

&esp;&esp;徐谨礼一进门就看见她头直点，笑着摇摇头，把门关上走过去轻声说：“困了就睡，何必在这打瞌睡？”

&esp;&esp;水苓一个点头，脸从手掌上滑下去被徐谨礼抱在怀里，清醒了一些，拍了拍脸颊：“不是，可能是有点醉，困倒是没有多困。”

&esp;&esp;她使劲眨了眨眼坐到他腿上去，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边解边抱怨：“都洗完澡要睡了，为什么要穿有这么多扣子的衣服啊？解起来好费劲。”

&esp;&esp;解了两个就没什么耐心，手从他衣服底下探进去：“快脱了我看看。”

&esp;&esp;徐谨礼笑着躺在床上，看她醉酒后迷迷糊糊的样子，自己解着衣扣和她开玩笑：“这么理直气壮？”

&esp;&esp;“怎么了，不给呀？我十一岁就看过你洗澡——”水苓说到这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说一半抿住了嘴。

&esp;&esp;徐谨礼顿住了，略有震撼，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十一岁？我洗澡？”

&esp;&esp;水苓等他衣服敞开后，垂眸扫视着他身上，自他上次离去之后又有一些受伤留下的愈合痕迹，她用指腹摸了摸，嘀咕着：“不是…就是……路过，碰巧……”

&esp;&esp;“我有哪次洗澡是没关门的吗？这怎么能碰巧？”

&esp;&esp;他之前听水苓说那些事还不算很离谱，倒也就罢了，可偷看洗澡这种事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来说，再怎么也太过了。

&esp;&esp;水苓趴在他身上啵啵亲他的下巴：“哎呀！那么计较干什么嘛，反正现在你都是我的了，早看晚看不都是看嘛！”

&esp;&esp;徐谨礼默了一会儿：“是我以前教错了你什么吗？”

&esp;&esp;在他的印象里，水苓在小时候总体来说都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偶尔有点调皮，大部分时间甚至是内向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esp;&esp;这下徐谨礼还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认识她：“你还干过什么？除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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